徐晋枟兜里的病历单灼烧,烫得他几乎蹦起,里里外外翻看数遍,未找到徐羽树口中的诊断说明,被戏弄的愤怒再加心底侥幸,令他语气谈不算和善。
“这家医院属于私立,没有徐家一年年上百万的资助,它能坚持到现在都算是个奇迹。”徐羽树语气平淡,好像习惯男人温润外表下的蛮横与强势,“马屁自然要拍得比谁都响,影响大股东心情的结果死压不漏半点风。”
他刚说完,另一张打印得模糊不清的纸竖在徐晋枟眼前。
“既然不是危及性命的大毛病,为了哄大股东开心,能瞒就瞒,好像是全体行政人员默认的操作。”
——肺气肿多半能治愈。
徐晋枟仅仅捕捉到这一小行字,他却潜意识去追问另外的部分:如果没有治愈,会怎么样?
“会因为呼吸衰竭而死。”
徐羽树的回答如敲响的丧钟。
他端详前者失魂落魄,悲哀于对方的人面兽心,内心腾起报复后的隐秘欣喜,又为命悬一线的弟弟深感后怕。
“如果配合治疗,他能活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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