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脸上藏不住事,刚升起的情绪忽然低落谷底,他这模样明显心里藏着其他事。
衡月回程途中便知道了,只是少年心思细腻,在顾川面前,她不便开口问起。
眼下只有两个人,衡月屈指在他下颌上蹭了一下,直接问道,“怎么了,不开心吗?”
柔软温热的指腹刮过坚y分明的颌骨,有点sU麻的痒,密长的睫毛颤了几下,林桁摇头,“......没有。”
撒个慌也是心神不定。
衡月听见了他的回答,又仿佛没听见,她“嗯”了一声,换了只棉签仔细地在伤口周围的皮肤上擦了一圈消毒,继续问他,“为什么不开心?”
“......”
林桁答不上来。
更说不出口。
他能说什么呢?那些说不清因何滋生的低劣情绪,以及伴随而起的一连串幼稚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哪里还有脸说给衡月听。
生活过早地将少年的血r0U之躯打磨成一副不屈的y骨,他不懂得示弱,也不会撒娇,此刻受了伤,面对面坐在喜欢的人面前,也只像是吃了哑药般沉默不语,连喊声疼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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