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温言的声音像一块冰,砸在祁寒的设计稿上。
清晨的澄空间美术馆里,只有他们两人。祁寒昨晚熬夜完成的布展方案被温言用红笔圈出七处问题,每一道红圈都精准得像外科手术的切口。
"为什么不行?"祁寒单手撑在桌面上,俯身逼近温言,"中央展台做成熔岩造型,正好呼应《炽焰》的主题。"
"会破坏空间流动性。"温言头也不抬,继续在图纸上标注,"观众动线必须保持环形,你的设计会形成死胡同。"
祁寒一把抽走图纸:"艺术不是数学公式,温言。有时候就需要一点意外和阻塞,才能让人停下来真正观看。"
"这是我的展览。"温言终于抬头,浅褐色的眼睛在晨光中近乎透明,"如果你想要一场毫无章法的混乱演出,去找别人合作。"
空气瞬间凝固。
祁寒眯起眼睛。三周的合作下来,他已经熟悉温言的种种习惯——抿紧的嘴唇代表不悦,微微抬高的下巴意味着绝不退让。但今天有些不同,温言的眼角泛着不自然的红,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腕,那是他疼痛发作时的微小信号。
"你昨晚没睡好。"祁寒突然说。
温言的手指顿了一下:"这与工作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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