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於h蓉自认为婉转的评论,李映雪的Ai徒李婴姿就直接多了,「鬼哭狼嚎」四个字,简洁有力地魏谢屏森的歌艺下了定论。
「哈哈哈,鬼哭狼嚎的猫王,哈哈哈,真好笑!」李映雪b她的弟子更不给谢屏森面子,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
谢屏森满脸黑线,心想我这麽为艺术牺牲,竟换来这样的评价,不禁眼泪汪汪地望着尚美雪,期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点温软。
看到谢屏森那可怜模样,尚美雪直想笑,但这时她心思却全在方才李墨筠表情的变化上。身为一个语言学者与音乐家,她已经敏感地意识到她似乎犯了一个错误,只是她并不懂作诗填词,所以这时她还弄不清楚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这就令她有些苦恼了。她却不知道,她这一低头苦思,那颦眉蹙额的样子可让谢屏森误会了,顿时更是悲愤莫名。
好在还有一个善解人意的李墨筠在。她看到谢屏森那模样其实也很想笑,心想早听过这谢边森是个对nV人没脾气的人,今日看他这样子,竟是连nV弟子都敢当面讽刺他,他也不生气,看来传闻果然属实。早知如此,也不用求尚美雪帮忙,自己直接向他索诗词就好了,也不用听他那难听的歌声。不过,这歌谣的词曲搭配确实有点地方怪怪的……
「这歌曲虽然听来怪异,却又另有韵味。俚曲能有这种水准,实在令墨筠佩服。但是,墨筠有一事不解:单看这词,实在只是酸,登不得大雅之堂,可何以加上乐曲後,感觉就变了个样?」李墨筠出来打圆场,却不提谢屏森的歌艺问题,而是把她的疑惑说出来。宋人把顺口溜、打油诗通称为酸,李墨筠这是明指谢屏森刚刚唱的歌歌词俚俗,是尚美雪的乐曲演奏使歌曲变得好听起来。
见李墨筠直指核心,谢屏森也佩服她的敏锐。既然人家都问到这里了,他也不好再敷衍了。
「李大家有所不知,我福尔摩沙的歌谣发展与中土完全不同。中土上古时乐音为天子诸侯专属之物,民间歌谣皆是纯以口语Y诵清唱方式表现,至前唐乃有以不同声韵排列之曲牌出现。而在福尔摩沙,自始乐音就为全民共享之物,所谓歌曲者,必有乐曲方能成歌,乐音才是歌曲好坏的关键。正因如此,福尔摩沙众国间虽语言不一,却可以就一乐曲各自填词。虽说福而磨砂亦有不少华夏後裔致力於诗词创作,但因福尔摩沙风气所致,诗词鲜少入歌者。在福尔摩沙,有才智者多擅长音律,如尚院长这种第一等的大音乐家,地位之隆有如帝王。至於诗词,被视为小道,只是一二文人闲暇游戏之作。说来惭愧,屏森虽因出身陈郡谢氏,作得几首诗词,却不懂音律,在家乡之时,时因此而遭友人嘲笑呢。」
谢屏森这番假多於真的鬼话,在解释了诗词与现代歌曲不同之处外,还捧了尚美雪,帮她解释了为何不知福尔摩沙歌曲与中土诗词差异。这时尚美雪其实已明白她犯了什麽样的错误,听谢屏森这麽为她遮掩,对谢屏森投来感激的目光。
谢屏森的话让李墨筠恍然大悟,也想到先前她从李淑姿那里听到的关於尚美雪的事。李淑姿说她们在越国时听谢屏森介绍尚美雪,提到尚美雪在蓬莱地位尊崇有如王侯。当时李墨筠只当李淑姿在开玩笑,或者是谢屏森为了抬高尚美雪的地位编的,她可不相信一个乐师会有这种地位。但如果依照谢屏森的说法,那在蓬莱乐师的地位确实可能高於文士。而从这几日与尚美雪接触的经验,她早就发现尚美雪对乐理的认识十分惊人,单单她那奇怪的五线谱记谱法,就b工尺谱更能掌握乐音,加上尚美雪确实有一GU贵族气质,这让她开始相信李淑姿的话。这也让她後悔过去几日没好好向尚美雪请教音律,净hUaxIN思在如何让尚美雪帮她向谢屏森索要诗词上。不过,以後多的是时间向尚美雪请教,错过了今天的机会却恐怕很难再向谢屏森索要诗词了。
「这几首歌的乐曲虽好,但词不好,不能公开唱,边森还得再给我几首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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