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因何而死?」孟隽喃喃说道:「她受命要往西北笼络舅家族亲,而被皇帝派人刺杀,我可从未怪过父亲……」
孟朝暮面带愧色:「为父对不住你们……」
「二弟的妻出身京城士族,皇帝本就警惕二弟借妻家势力笼络朝中门阀,削弱保皇党的根基,这才派人行刺,可二弟又是如何对父亲的?他眼里只有那儿女情长!他离开了这个家!欲与你断绝父子之情!与我断绝兄弟之情!父亲难道忘了不成?他这次回来,叫过你一声父亲吗!」
「你看看你……」孟朝暮在桌上拍了拍欲要叫儿子冷静一点,但自己却没什么底气:「他怪我,也是应当的,当年为父要做的事情并未向他透露分毫,这才为刘家姑娘惹来杀身之祸!」
「父亲没有透露,还不是想要保全他们夫妻二人!你说二弟是赤子之心,是自由的鹰,不该将他扯进这尔虞我诈的名利场!那我呢?我们夫妻二人与父亲一心,父亲如今反倒说二弟与你才是一心,兀的叫人心寒……」
「我是说在找《先帝遗册》方面,你和我不是一条心!」孟朝暮耐心劝道:「但大事上,你跟我还是一条心的,你看啊,你弟弟当初虽然离家了,虽身在江湖,但所行之事无一不是利好于我们在君北的根基啊!江湖安稳了,你我才能专心对付朝廷,对付北方的***!你说是不是?」
孟隽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父亲也给他行了不少通商的便利。」
「自己的儿子不给,给谁?人家赚了银钱还给你充军饷了你怎么不说!」
「我自是念着二弟的好。」
「你说他为了一点儿女情长生我的气了,不叫我爹了,但他在大是大非面前却知晓轻重,否则也不会帮我找《先帝遗册》啊。说到底,刘家姑娘的死确实是我没能周全,他气我,我不怪他,你若气我,我也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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