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暮略有些唏嘘:「不要告诉棠儿。」
十年前,打马京城的两大纨绔,一个是他孟棠,一个是他赵豋,两人还颇有些臭味相投因而互为知己。
十年后,却又物是人非,都不如意。
「父亲,那皇帝昏聩无道,天数将尽,您何必还在此执着一个《先帝遗册》?还让二弟如此为难。」
「你不必说了,」孟朝暮再次将他打断:「为父知道你在想什么,棠儿和你不一样,他不为难,他从一开始就与为父是一条心的!」
孟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的意思,我与您,不是一条心的?」
「你误会了,只在那一件事上他与我是一条心,但在别的事情上,你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啊!」
孟隽无奈苦笑:「当年,自父亲有了逆反之心,皇帝连带那一帮京中士族在内无一不将我孟家上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我在军中举步维艰,他们甚至让我去做那修暗渠的乌糟活儿!」
「唉,都过去了……」
孟朝暮亦叹了口气,那是风雨到来前的宁静,他那段时间和皇帝也不过是表面和气,内里却是剑拔弩张,警惕着对方的同时,还要做好将其一击致命的准备。
整个京城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保皇党,一派则是拥护他孟朝暮的新朝党,双方暗中过招无数,多少能人志士死于这样的对垒他已经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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