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予打开晚餐的塑胶盖,热气扑在脸上,和方才的话语一同有挥之不去的感觉。他cH0U出纸巾擦了擦脸,不由自主地想起刚入学时,在研究室外听到主修老师跟母亲的对话。
他现在的状况可能没办法上台,任何形式都没办法。
他发生了什麽事吗?
他会怕,应该说、是恐慌,完全没办法演奏……高中毕业後就一直是这样子。
……可以谅解,也能和其他科目的老师商量看看,但是最後毕业音乐会还是得办的……
毕业音乐会还是得办。
否则,人生就要凝滞在这个阶段里了。
当时江岁予身心交瘁,只剩跟在旁边的力气,他靠在墙上,从掌心透红的黑暗中抬头,盯着建筑外云层厚重的天空。四年听起来很长,於是他在庞大的迷茫中找到一点安慰,还好,还有一段时间可以修复。
转眼间一年已经过去,他在这边,灵魂却好像还在那里,望着灰而沉的乌云,不知所措。
没办法出去的话,琴房里的声音再怎麽完美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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