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松的乌发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垂落在肩膀，她低着头，发丝盖着病态的半张脸，顺从得过分乖巧。
常景澄注意到她吃力的走路姿势，右腿的膝盖轻微抖动，尽管她在尽力稳住，但仍然难以完全掩饰，无法协调的脚步颠簸着，一寸寸往前拖动。
“你腿怎么了。”
常景澄坐在沙发cH0U烟，袅袅升起的白雾，覆盖着眼底不明的情绪，浓密的眼睫半垂着，眯起眼打量她。
徐宁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揪着衣角低声回答：“我的腿受过伤……”
瘸子。
这两个字冒出在常景澄脑海中的时候，产生的是厌恶，对她本就低等的身份，加上了一层生理残疾的鄙夷。
“滚出去。”
“是……”
赵冠在狭窄的出租屋中，自责地跪在徐宁面前和她道歉，扭曲的双腿骨折地压在身下，他双手撑在地面，被撞破的额头，留下深紫腐烂的瘀青。
眼看他要往下磕头，徐宁急忙捂住他的脑袋，向上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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