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聿恒却觉得他更像是“鸟”——一只脆弱的、纤细的、却又有着惊人美貌的金丝雀。
裴逐已经一整个晚上、外加一整个白天都心神不安、憔悴焦虑了。他的心脏在被绞榨着、挤压着,庞然大山压了下来,根本就不得喘息。
他似乎连一惯的精明理智都维持不住了,显得有些歇斯底里,冲上前来,“我问你要什么?你要转正吗?还是要钱??”
盛聿恒仍然充耳未闻一般,他将那枚蓝色珐琅的钢笔,玩弄转动于手指之间,显得灵巧、又游刃有余。
已经接连两次都没得到答案,裴逐怔愣着、眼尾略微有些发红,他向后倒退了两步,忽然又有些拿捏不准了,“……”
他已经推敲了整整一晚,盛聿恒断然是知道了点什么,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敲诈——
但现在看来……怎么反倒像是自己已经自乱了阵脚……
咔哒一声,盛聿恒又将钢笔放回了银豹笔搁上,闪闪发亮的、精致昂贵的东西,在这间办公室里还有许多——
有些是合作伙伴的赠礼、有些是项目结束后的纪念,而裴逐这时候又不怕俗了,用这些装点满整间办公室。
他就是要人走进来后,一眼就能看到——
而比起这些,被簇拥其中的他,才是最为“强悍的”“能力至上的”“是精英中的精英”。
“你打了我一个耳光。”盛聿恒忽然眼神撇来,用的还是最为清淡的、很从容的口吻,“骂了我一千三百零八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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