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聿恒都哑口无言了一瞬,“人家的垫,脏。”
“因为,这个房间不止睡过你和我,可能还有无数个人,像你这样毫不顾忌,直接就把垫坐在……”他的嘴其实嘲讽能力也挺强的,“你的‘尊臀’下面。”
“艹……”裴逐是个有洁癖的人,他听到这里,已经有些毛骨悚然了。
“给。”盛聿恒买的这个垫,很方便,只要打开口,在半空当中那么一兜,然后再把口给封上,就是一个完整的,又有支撑力的垫了。
裴逐一把给抢过来,垫在了屁股下那个垫的上头,跟个豌豆公主似的,一个人坐俩垫。
顿了顿后,他点上了一根烟,忍不住道,“做我们这一行——压力确实大——”
“人在压力极大的情况下,会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儿,那种情况,就好像一根弦——砰的一声断了。”他忽然瞥来了一眼,“弦断了,可能就十几秒、或者几分钟,但做出的却往往都是后悔终生的事儿。”
你问我,是不是见惯不惯了——是。”裴逐极其认真地看着他,“我从入行第一年,就把‘道德’这玩意儿给丢了。因为,谁也不知道,你面前这个跟你谈笑风生的人,究竟是个臭虫、还是老鼠。”
“但我的弦,没断过。”他近乎逼视一样,深深扎进了盛聿恒的眼里。
哪怕他现在赤裸着、皮肤上满是通红的痕迹,可说这话,就好似坐在了那间宽敞通明的办公室里——
浪荡是他,寡廉鲜耻是他,可偏偏禁欲是他,斯文精明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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