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徐钰鸣忽然叫住他。
徐羽树转身,人不知何时坐起,发丝略显凌乱拢在肩头,也不讲话,就这么望着他,眼神飘忽寻不到落脚。
安安静静,不言不语。
像是在看他,又像越过他,望向空无一人的病房外与冷冷清清的走廊。
“哥哥去去就回。”
“不堵车,小钰半小时就能吃上。”
以为他是舍不得自己走,徐羽树回望片刻后解释,再轻轻虚掩住房门。
温度一点点降下去。
玻璃窗表面雾气更浓。
徐羽树步履不停,层层下降的半开式电梯映出他的脸,眼底兴奋与激动漫延,令他如十七八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般引人发笑。
那晚是徐羽树最后一次见徐钰鸣。
等他带着满身寒霜归来,双手因提满吃食,不得不用背拱开门倒退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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