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仰躺在床,或许临近产期,身体越发沉重,需要先撑起胳膊,再慢慢卧下去,动作笨拙,有点像戏剧里面的卧鱼。
头顶是老旧木质天花板,横梁壮观而雄伟,家具摆设一水的实木,几个玻璃制品的小玩意格格不入,风一吹叮叮咚咚。徐钰鸣眯眼,他看着自己挂上去的东西,点地的脚尖轻晃。
房子的隔音做得极好,声音若小一些,三步外半分动静也听不见,徐钰鸣待得无聊透顶,他随手抄起手边抱枕掷出,刚巧砸在风铃,又是响脆。
“小鸟。”
徐钰鸣忽然开口。
他本想趁此刻无人,相同即将面世的孩子说些悄悄话,可临到嘴边,好半天就喊出来个未确定的小名。
衣物之下,圆圆孕肚不显,他尝试用掌心托住,半晌上下摸摸。
早在先前,徐钰鸣听说如果受到外界刺激,孩子会给予一定程度回应,但他尝试了那么多次,小鸟始终不吭声。
“小鸟,你讨厌爸爸吗?”
徐钰鸣自言自语,他双手抬高垫在后脑勺,漫无目的讲些话。
“应该吧,毕竟别的小朋友都是妈妈生出来的,小鸟,你会不会觉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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