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一走,周围的人都放开了笑。一时间倒是欢声笑语的。
“下次别拖时间了。”钱大娘脸上的笑意未收,转身欲走。
“钱大娘,我娘的簪子……”姜怀雪从背篼里拿出一把面塞到钱大娘手上。
“这簪子雕工差极,玉倒是极好。”钱大娘收了面,这才把簪子从头上取下来,爱怜地摸了两下,才还给姜怀雪。若是姜家交不起租,她本来是打算把这簪子上的雕刻磨了再刻的。
姜怀雪小心地用一块布把簪子包好,然后才拉着弟弟的手进了院子。
姜怀雪进了屋子,就看到芸娘半坐在床上绣花,嘴唇泛白,时不时还咳嗽几下,手里的绣品已经快绣完了。
“怀雪,行雨,你们回来了。”芸娘把针线放到一边,对着姜怀雪招招手,“快过来,娘给你们揉揉手。”
姜怀雪坐到床边,让芸娘先给弟弟揉手。
她看了眼芸娘的头发——只是用一根筷子挽着。
“钱大娘前几日来收租了?”姜怀雪另一只手摸着怀里的簪子,一只手轻轻扣着木床上的碎屑——这木床睡着不舒服,他们铺床的被单又小,她都被木屑给扎了好几次。
“……嗯。”芸娘的动作一顿,后又继续给姜行雨揉手,“她这几日应该不会来了,你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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