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手一下子就缩回去了。
姜怀雪拿着鞭子恶狠狠地看着这男人,“这小子打碎了我一个很贵重的花瓶也赔不起,我就让他给我驾车养马还债,给我做一辈子的仆人,一天只能吃一顿,睡在马厩里。看你样子和阿羊长得很像,你是他哥哥吧?他欠了我三百两你替他还钱?”
“三百两!?”中年男人诧异,“你不过是个写话本的,哪里来的这么贵的花瓶。”
姜怀雪狞笑,“我话本名气大,那花瓶是读者送的,你要帮他还债吗?哎,你别走啊——”
刚刚缠着不走的男人一溜烟跑了。
“喏,驾车吧,”姜怀雪把鞭子递给阿羊,“怎么一听要赔钱就跑得比兔子还快。”
阿羊捏着鞭子,道,“你不问我?”
姜怀雪反问,“问你什么?”
阿羊突然笑了,才十多岁的稚嫩脸庞染上了忧愁,他干脆盘腿坐在车架上,把马鞭子甩来甩去,“母亲早逝,是父亲把我们养大。那人是我哥哥,当年拿了家里所有的钱到京城做生意,说的是做出了名堂就把我们接到京城,七八年了也没回来,今年家乡遭了干旱,我和爹从南边一路赶来,也不是要投奔他,毕竟离开那么多年也没回来估计感情也淡了,我只想让他出些钱把父亲的尸体安葬了,谁知……”
阿羊没再说下去,就是干笑了一下。
“他可不是什么好心人,这次来找我,估计也是你雅集第一名的名声给打出去了,然后想来沾点光,他就是在京城开了个小小的饭馆,老板你别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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