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洪海全程都感受到了尴尬与屈辱,“说这些做什么?本来就是我们家做得不对,哪有大年三十就跑人家家里过年的,这也给廖青丢脸,你看把孩子给难的……”
廖氏说,“我也没看他哪里难了,一句话不替我们说,还向着老许家里人,以前就算了,老许家家大势大的,他被压制不敢说话,我也谅解的,现在他好歹也考上了秀才,还是个案首呢,在老许家里屁话都不敢放一个,他完全就是被老许家人给拉拢收买了,现在是瞧不起我们老廖家了,这么好的孩子,眼睁睁的就被老许家给祸害了。这样的白眼狼儿子,养了有何用?”
廖洪海这一天恨不得把脸藏在裤当里,他也是受够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非要今天大过年的过来找不自在,这成何体统!家里又不是真的要断炊了,过年,咱们家不也准备了年货的吗?非要这两天来闹,这像什么样子,我就说不来,不来,你非要来……”
“我想来吗?还不是咱们家的屋子漏水,把锅灶碗筷的都给搞得不成样子了,怎么做饭吃?这大过年的,人人家家户户都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就随便对付一下吗?还有屋子漏水,怎么住人?这不是突然情况,天灾吗?我们又不是故意来他们家蹭吃喝的,这大过年的,上上下下老老少少这是什么态度来着?你心里气,我就不气吗?”廖氏也是一肚子的不满。
廖洪海在炕上坐了下来,呼哧道,“家里是漏水,收拾收拾不就行了,往年下大雪都是这样子的,都过来了,今年就不能住了?不能吃喝了?非要挑今天闹有什么意思?”
廖氏瞪眼,“以前是以前,以前也不是过年的时候,再说了,以前你儿子没有中案首呢,现在你儿子中了案首,朝廷发奉禄的,他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住高屋大瓦的房子,凭什么我们是他爹娘,要在家里吃苦受罪的?但凡他要孝顺一些,就不至于让我们落到这个地步来,要怪怪谁?怪你太纵容他了,怪你自己没本事,自己养大的儿子,不听话,白白的便宜了他人……”
廖洪海不如廖氏那么善言辞,其实他之前也没有这些那些的想法,是廖氏天天在他的面前耳提面命的,渐渐的,也被廖氏同化了,心里也有那么一点小心思了。
加上大宝小宝都快要长大了,以前就算了,没有对比,没有伤害,现在一对比,特别是廖氏经常拿大宝小宝与老许家的男丁们对比……
总觉得这也短的,那也缺少的。
“廖青这样,还不是你个婆娘以前对他不对,但凡对他好点,他也不会与我们离了心。”
廖氏却道,“我是个后娘,你还要我怎么样做?能养大到大就不错了,凭心而论,谁家对私生子有我这个态度,你不要拿许张氏来和我比,许张氏对许家老大的作法,我做不来,为啥,人家许家老大是前头正室留下来的孩子,是光明正大的嫡子,廖青是你在外面跟见不得的女人的私生子,我能待他这样,养活他已经不错了,难道你还想让我对大宝小宝那样,挖了心肺子给他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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