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是三年前了。
那时候衡月的母亲和林青南都还健在,某日,只有衡月在家的时候,家里的电话也是这样突然响起。
衡月接起电话,那头似乎信号不好,入耳一段听不到头的杂乱电流声,然而其中的人声却又格外清晰。
不是因为声大,而是因为好听,是一个清冽而冷漠的少年声音,说着南河的方言,仿佛夹着风雪。
那人没有自我介绍,没有问好,甚至连一句礼貌的称谓都没有,电话接通两秒,衡月就听对面以一种冷静的语气道,“NN身T不好,可能熬不了多久了,你什么时候回来见她最后一面。”
那声音快速而简短,似乎并不想和接电话的人多说一句,说完就止了声,听筒里只剩人声消失后多余的杂音。
但那人并没有挂断电话,而是在安静地等待回复。
这段话里的信息有些沉重,亦让衡月茫头无绪,过了数秒,她才出声,“抱歉,请问你找谁?”
那个时候那人怎么回的呢?
衡月记得电话那头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时过三年她仍记得跨越几百公里传到她耳朵里的那片毫无频率的的噪音,和嘈杂中突兀而压抑的寂静。
很久之后,又可能只有半分钟的时间,听筒里才有人声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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