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清醒时,屋内已经没有程无荣的踪影。
她扶着额头爬起来,Si活想不起来自己怎么睡着,又怎么和那大夫交谈的。小案摆着热气腾腾的汤药,阿蘅卷了帘子进来,手里端着一碟蜜饯。
“是程大夫抓的药,刚刚煎好。”见姜晏盯着汤药发愣,阿蘅笑道,“补气血的,闻着不算苦,加了甘草呢。”
姜晏望见外面黑沉沉的夜sE,问:“我睡了多久?”
“得有一个时辰啦。”
阿蘅很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先前她在园子外遇见程无荣,说了几句话,突然就开始闹肚子,所以去了茅房。急急赶回来时,姜晏已经回西院了。
“我进屋的时候,娘子已经睡着了,程大夫在收拾药箱呢。他挺细心的,与我讲了好多养身子的法子。”
阿蘅跪坐在小案前,拿勺子舀了汤药喂姜晏。
姜晏皱眉,扭头避开,捡了碟子里的蜜饯吃,含含糊糊道:“瞧着不是什么正经人,你竟然轻易相信他。”
不能相信吗?
阿蘅迷茫。
新来的大夫是啰嗦了点,打扮也怪,但的确厉害。清远侯多年难以治愈的头疾,他只用了半个时辰就解决了。侯夫人夜间惊悸的毛病,也已经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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