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的雪。”岳云含笑赞道:“真是个吉利的好名字!”
“多谢岳大哥金口!”柔嘉依礼道谢。
“雪儿今年十岁了。”梁大成在旁补充道,又莞尔笑道:“提起今年,今年就快过完了哪!你们俩马上都要再长一岁了。”
岳云与柔嘉听了,自然而然相视而笑。
“对了,岳公子怎会在大年除夕跑到野外的长江边上来?”梁大成想起来问。
“请梁大叔也别叫我岳公子,不如叫我表字应祥吧!”岳云正sE回道:“是这样的,本来,家父今年初秋出任泰州镇抚使兼泰州知州,我也跟着在泰州住了几个月,直到上个月金兵大举来侵为止。很遗憾,泰州平原无险可守,家父不得不率军撤退,渡江南下去保卫当今圣上。不过,我并没有随着大军南渡。我自告奋勇单独留在江北,刺探军情。因为我年纪小,不像军人,所以,金兵们看到我都不会起疑心。”
“你这岂不太冒险了?”梁大成乍闻此言,不禁喟叹道:“岳将军怎麽舍得让你一个孩子冒这麽大的风险啊?”
“家父可从不会舍不得我。”岳云淡淡笑道:“他对我b对谁都严厉,稍有差池就要用军法处置。例如有一天,我不小心坠马,他不但没问我是否受伤了,反而责怪我骑术没练好,还说这样随军出征会误事,理当斩首!幸亏有人为我求情,才改成打一百军棍。”
尽管岳云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显示他无所谓,柔嘉却听得出来,严父对他从不表达温情,多少让他有点伤心…
忽然间,柔嘉内心对岳云除了敬佩以外,也滋生了一份怜惜。这是尚在童年的柔嘉对任何人都从不曾发出的一缕柔情,也是她自己还未能理解的一种感受…
就在柔嘉为此发怔之际,她听到义父接下去问:“那麽,应祥,你要在江北待多久呢?过年也不回家过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