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蔡烨摇摇头，咬着嘴唇一时间说不出来的样子。黎晓也不催促她，就坐在她对面安静等着。
大概两分钟之后，秦蔡烨终于收拾好心情，才开口：“她想让我改姓。”
改姓？黎晓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没忍住睁大了眼睛——好悬没骂出口……
“大概三天前吧，给我打电话说了一大堆我爸的坏话，重点强调我爸是个诈骗犯，骗了她一辈子还不够，还要死死纠缠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秦蔡烨忍不住仰了仰头。游戏里不会掉眼泪，但是难过的时候还是想躲开表姐的视线几秒钟也好。
“那你怎么跟她说得？”
“她刚提出来的时候我没反应过来，她开始骂我爸的时候我根本插不进话。直到她全都说完了，我就拒绝了。”
结果就捅了马蜂窝了。
“我妈当时跟疯了一样说我没有良心，跟我那个诈骗犯爸爸一个德行。”秦蔡烨难过得不行，伸手抹了一把根本就没有眼泪的脸。
“后来我听明白了，她竟然觉得我姓秦就是对她最好的提醒，提醒她这辈子多么失败。提醒她以前以为的一切都是谎言，提醒她这辈子有多么不幸。反正只要我是姓秦的，我妈就好不了了。一想到我就心口疼，无法相信她竟然养出来这么一个任由妈妈难过的白眼狼！”
说到最后，秦蔡烨声音都带着哽咽了。
黎晓表情严肃，她真是没有想到姑姑会这样，这是压抑了这么多年之后彻底解放了？就因为遇到了曹郜源这个神经病，所以她姑姑也跟着进化成神经病了？
“你一直没有答应，所以姑姑也就一直不理你？”黎晓心里想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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