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场聚会上,他见到了‘公主’,还被她亲吻了脸颊。
钟晔陪着笑,表示感到‘无比荣幸’。
离开王宫后,坐在马车里,趁着‘老师’还在外面与人交谈,钟晔用手疯狂擦拭自己的脸颊,可是不管怎么擦拭,都抹不去那种濡湿油腻的触感。
恶心!恶心!恶心!
……
钟晔画的画越来越少了,至今已经有半年没有再动过画笔。
但半年前的那幅画让他一跃成为了西陆最知名的年轻画家,哪怕他这半年来什么都不做,也没有人对他感到失望,只是认为他正在酝酿,下一幅画会更加惊艳。
没有人知道,钟晔已经不打算继续作画了。
他对这个肮脏丑陋的世界越来越感到绝望,从出生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和那些怪物是不同的,格格不入的孤独和恐惧伴随了他十几年。
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可是随着时间流逝,格格不入的感觉不断变得突兀和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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