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厌就是她的救命绳。
连腰被他揽着也顾不上,发凉的指尖紧紧攥住他的袖摆,脚底发软,唯恐从墙摔下去。
谢厌意识到身侧人的惧意,在她腰间的手不由得紧绷,低头,沉声说:“不会有事。”
声音从头顶落下,低低沙哑,带着一点点紧张。
尹婵不由得抬起头,一眼与他的视线相对。
一个垂眸,一个抬眼,交错的目光在高空邂逅,两两的呼吸声无比清晰地钻进鼻息,交缠撕扯。
这么近,太近了,尹婵从来没有和一个男子如此亲昵。他高大,挺拔,双手宽大就像那只苍鹰捕食猎物般,此刻轻易掌控着自己的生命。
他松手,她便会死去。
这种被一个人全全支配的感觉陌生到极致,她理应嫌恶,原该逃离的,可突然静下来后,凉凉的晚风打在面上时,想到的并不是反抗,而是拼命抓紧他,束手就擒。
她想到了离巢的雏燕,在天上飞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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