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从未见过这样的温言——那个永远一丝不苟的策展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脆弱、混乱的灵魂。
他轻轻关上门,没有开灯,慢慢走到沙发前蹲下,与温言平视:"三天没去美术馆了。"
温言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媒体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我和徐天铭的事。我...我参与过的那些事。"温言的手指绞紧卫衣下摆,"他会告诉所有人。"
祁寒小心翼翼地向前挪了半步:"什么事情这么可怕?"
又一道闪电,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温言浑身一颤,在雷声消逝的瞬间,祁寒听到他几不可闻的低语:"艺术诈骗。"
这个词像刀一样划开寂静。
"他控制了我两年。"温言盯着自己的手腕,"开始时只是小要求——修改一些鉴定书上的日期,后来变成完整的伪造...我试图退出,他就..."
卫衣袖子被撸起,露出那些早已愈合却永远无法消失的伤痕。在黑暗中,它们像一道道白色的闪电,刻在温言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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