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河愁望着喧哗嘈杂的观众席,视线有些失焦。
这一路走来,他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位同伴同事,见证了多少死亡牺牲。
就算是那些在成为玩家前就已意志坚如钢铁的同伴,也有人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考验中,逐渐被抹平棱角,乃至丧失求生意志,悄无声息消失在前行路上。
当初在孤寒寺相遇的五个人,能安然无恙地全部活到现在,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个不小的奇迹了。
“我们这些超凡者,举手抬足间能开山裂石,拦河造海,好不威风,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自己不过是被死神催促追赶的倒霉蛋。”
万里封刀自嘲道:“只有像那种舍弃了所有道德理智,完全不当人的,比如欧洲重工豢养的改造玩家,
或者天赋异禀,能在杀场游戏环境中鱼如得水的天才,
才能无视逐渐收紧的绞绳,轻松自在地活下去。
可笑的是,还有那么多的普通人,不知道,或者说假装不知道这一点,
对玩家资格趋之若鹜,想要追逐晋升超凡的契机。”
“围城?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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