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嬴虔不解的问。
嬴渠梁一下子跳了起来:「小妹……小妹……」他几乎是气极败坏了叫道:「小妹这是要去杀那公叔痤呀……」
嬴虔本yu起身,却是顿住,脸上转了几下,道:「鸟,那不过是一个老头子,杀了就杀了,公父的坟前可不正缺一个麽,找不齐大量的魏军,拿一个丞相代替也好!」
嬴渠梁微微一怔,看向嬴虔,但嬴虔故作不知,可却也不敢再见二弟的眼睛了。
独孤夫人一顿龙头杖道:「好!有这麽一颗人头,老身也可以安心了……」
嬴渠梁不敢冲着独孤夫人反对,只能对着嬴虔道:「大哥,娘不知道,你怎麽也不知道,那公叔痤是能杀的麽?」说着话,就要往外赶!万一出了事,让公叔痤真给杀了,那可是哭都哭不出来。可这时,独孤夫人道:「怎麽就杀不得了?」
因为是夫人发言,所以嬴渠梁不敢不回,他忍着气,从外收回脚步,一脸的悲怆,道:「母后……你知道……你知道……我大秦……还有多少可战之兵吗?」他说到这里,回望向大哥嬴虔,道:「大哥,对此,你最有发言权,你来说。」
嬴虔心里知道,但如何说得出口?
见大哥不说,嬴渠梁道:「目前,我大秦可战之步军……四万。可用之骑兵……已经不到三万了!至於车军……哈哈……我大秦已经多久没有用上车兵了?公父哪一次作战,不是骑着马的,车子是能用就少用,可就算是这样,我大秦的车也不足四十辆了!满朝文武,有轺车者,不过甘龙一人!国府之中,金不足万,粮……更是见了底!现在是冬天,换句话说,到了春天,我大秦面临的局势,只会更坏,春耕要粮,夏也要粮,到了秋天才会有收获。如果在这个时候,魏国发兵过来,我们用什麽挡?七万老残的军队吗?」
独孤夫人只觉得自己的嗓子里发出了浓烟,她艰难道:「不能……大召麽?」
嬴渠梁和声细气道:「好,发召令,上一次发召令是什麽时候?就是前不久,我们发出了召令,离百姓散去没有十天,再发令?纵是发令,百姓们来了,我们拿什麽做军粮?我们拿什麽做武器?上次来的百姓有一半以上是带着农具当兵器的,还有更多是空着手来的,难道让他们拿着木棍子对敌?这且不说了,就说上次的征民,他们是什麽人?大哥,你别说这你也没看见,不是老人就是小孩,老的过七十的都有,小的也不过十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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