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局长,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想请你参加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大会,听听我们的意见。”李大眼说。
纪局长终於被拥下楼,转小门进建机厂,到会场。那正是十年前纪红雷在这个厂当**时,将叶无为揪上去批斗并打成右派的地方。那时的标语“把赵敢达的黑爪牙叶无为揪出来!”如今换成了“把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黑爪牙纪红雷揪出来!”
百万红基建机厂的头金箍龙上分站开会去了。副头金鑫带了人在鸿蒙大学轮值。秘书打电话找不到人,急得团团转。
纪红雷被李大眼手下的人扭着推上台。两个汉子将他摁成“喷气式”,另一个汉子从後面去揪他的头发,拽他的头,使之面孔仰起。这个喷气式加上仰头很不符合人T动力学结构,纪红雷受不了,趁势就跪了下去。
群众呼口号,举拳头,发言。通常的批斗程式一步步走完。下面应当是会议结束,扭住纪红雷的手放开,批判者和被批判者各自回家。纪红雷的司机等在局大楼门口,准备执行本份工作。
然而程式的最後一步却是,李大眼宣布将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纪红雷隔离审查,继续接受群众批判!
扭住纪红雷的三个大汉把神情灰暗、满脸扭曲的老局长架下去,隐入会场後边的小门,不知去向。
司机探明情况,开车就跑,去向纪家报告:“纪局长今天回不了家啦!”
纪家一听傻了眼。纪母说:“那怎麽好?老头子有高血压,又有前列腺炎,怎麽受得了?他们将他弄去关在什麽地方呢?开完批判会还不放回家,这是没有道理的!用的药都没带!”
延玉延冈都在家。延玉的火窜上来,说:“他们乱Ga0!我去找他们,决不许这样!无法无天了不是?”说着就上车子後排座,叫司机开车。延冈一PGU也坐上去,副驾座。
他们的妈妈拿两瓶药赶出来,说:“把药给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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