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之虽然如此说,杨云枫依然心有余悸,姑且不说他此时根本无往宦海之心,即便有,只怕李适之此刻说的话也不能尽信,李白是他的至交好友,他既然有此能耐,为何不帮李白谋个出身?
李适之看着杨云枫,见杨云枫没有说话,大致已经猜到了杨云枫的心思,立刻道:「这个稍後再谈,到时候如果杨公子愿意,尽管来找本官,眼下要紧的还是此案,杨公子莫要小看了此案,虽然他只是蒲州菜市口的利益纠纷,其实已经牵扯到了朝廷的根本,相信杨公子也应该知道张九龄张宰辅与李林甫李知政事,一直都不对头,而卫弘则是李林甫的门生。来年春试如无意外,定是张大人主持,若是杨公子有意功名,成为张大人的门生绝非难事。」
杨云枫听李适之如此说,心中砰然一动,他听到了李林甫的名字,如果自己没有穿越附身,自己的这个躯壳,日後可是要与李林甫为了那个相位争个你Si我活的,而这李林甫在历史上的名声,只怕也仅次於杨国忠了,而张九龄的名声一向很好,李适之如此说,只怕也是以为自己听过张九龄的贤名,加上他保举自己为张九龄的门生,一边说明他与自己背後有张九龄这个当朝宰相撑腰,一边又以张九龄门生来诱惑自己。
杨云枫千算万算,即便连自己在狱中被卫唐两家害Si,或者终年不得再见天日都想过,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蒲州的一件利益纠纷,竟然如李适之说的那般,已经牵扯到了当朝的一二品大员了,如此看来,这李适之这次定然会搬倒卫弘,而自己不过是他们政治斗争中的一个筹码,一个棋子罢了。
杨云枫暗道,如果这麽一算的话,自己与李适之,甚至是与张九龄应该都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如果自己顺水推舟,卖个人情给李适之,自然自己以後高官厚禄。退一步说,即便自己不愿意出仕,在地方上提及自己是当朝宰相的门生,只怕也是威风八面的,但是杨云枫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攀权附势之徒,这一点倒也罢了,他最不能容忍的是沦落为别人斗争的棋子。
想到这里,杨云枫笑道:「如果大人已经把握了卫弘的犯罪证据,只怕抓捕就是了,到时候如果需要杨某作证,杨某自然知无不言,不过春试的事还是算了,杨某不学无术,x无点墨,如果参考,自己贻笑大方也就罢了,只怕辱没了张宰辅的名声。」
李适之见杨云枫如此说,脸sE的笑意渐渐地消失,这才淡淡地对杨云枫道:「既然杨公子之一如此,本官也不能勉强,杨公子若是改变主意,再找本官不迟,但是此案毕竟涉及公子自身,你也的确将蒲州的菜倒入了h河,造成了蒲州动乱,只怕你要洗脱这个罪名也不易啊!」
杨云枫听李适之如此说,知道他是以此来要胁自己,只是淡淡一笑道:「这一点大人尽管放心,触犯律法之事,杨某绝对不会做,虽然杨某将大部分的菜倒入了h河,但这也是权宜之计,不过是给唐家与卫弘看的,杨某在别处依然囤积了不少,地点可以告诉大人!」
李适之闻言脸sE微微一变,看着杨云枫沉Y了半晌之後,一句话也没有说,拂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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