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卬还是大叹:「不行,我们深入秦国,不能让军队全部处在疲劳状态!还是小心一点……其实……也许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回军了……」
半夜里,终於可以确定敌人不会再度进攻,嬴渠梁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立在雍城城头的军帐。不得不说是沉重,他的甲还披着,作为国君,他的甲是非常好的,但同样也很重。一边的黑伯想要为他卸甲,但嬴渠梁拒绝了。古时的战甲,特别是好的甲具,穿起来是很麻烦的。往往光是穿上它,就要很长的时间。
嬴渠梁的甲就是这样,想要穿好它,一定要两个人在场,花上一刻钟以上的时间,这还算是快的了,有时,半个时辰也是正常的。
在军帐里,嬴渠梁总算是可以呼x1那点香的气味,这让他的鼻子可以告别一下城头腥臭的味道。在几案上,还有吃食,仍然有着热气,这是黑伯给他弄的。
黑伯端来了净水,让嬴渠梁洗了一下手,然後开始进食。
吃了两口,门口就有人叫:「雍城令大人到!」黑伯抬头正想要说话。嬴渠梁知道他要说什麽,无非是让自己吃完了,让雍城令在外头等一下,但他却是不同意,直言道:「快请进来!」黑伯叹了口气,躲回到了一边。
嬴山进来的时候虽然神sE不佳,但却也是吃了一惊。
他看到了嬴渠梁,此刻的嬴渠梁自然不会是神采奕奕英明神武,事实上,几天几夜的少食多劳,已经让这位国君的鬓角出现了白丝。要知道,这位国君才二十出头,正是一个人最h金朝气的年纪,可从样子来看,下缩的脸颊让他的颧骨显得高高的,劳累让他的下眼袋乌乌的,头上乱出的杂发也没有打理,独有那眼睛,在布着血丝後,还有着一点JiNg光。
嬴山正要下跪行礼,嬴渠梁先就一挥手,大气道:「免礼,山哥,快快请坐,这里也没个外人,不要那麽多的拘束了。」
嬴山顿了顿,长叹道:「老君上害苦君上了,却把这样一个摊子丢给了君上。」这话无礼之极,等於是说秦献公的不是。但这话别人不能说,独嬴山可以,甚至让嬴渠梁心中情动,原本还算有点JiNg光的眼睛也混浊起来了:「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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