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瘦了,像是被风一吹就倒,下颌线绷紧,女人浅棕色的瞳仁泛着深深的光芒。她突然抬起手,将头发上的皮筋扯下。黑发随风飘舞,衬得女人的脸色更为苍白清透。她把身上的风衣脱下,里面只穿了一件吊带礼服,风吹过她裸、露的锁骨和肩头,泛起一层冷红。
“姜爷……”小螃吓了一跳。
“我把阿年养大了。”姜格对着黄映的背影道。她突然说话,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山野中,苍凉而悲伤。
她朝着黄映他们走去,纤细的脊背随着她急速的动作而晃动着,乌黑的长发盖着她裸、露的后背上,蝴蝶骨若隐若现。
“你让我藏在衣柜里,让我活下去,让我照顾好妹妹,你说一切都会好。”姜格脱掉高跟鞋,赤脚走下台阶,她站在黄映他们几个人的身后,语调急速地说着。
“但是没好。”姜格的声音像是压抑久后的爆发,划破了她的喉咙,她的眼眶发红,但眼睛是干涸的,红血丝遍布了眼球。
“我亲眼看到你被他打死了!你死了以后,我报警抓他,他坐了几天牢又出来,他把我一次又一次地浸了冷水里,想把我淹死。”姜格一哽,声音像是渺远草原上吹过的风,又轻又冷。
“但我不能死,你把我救下来了,让我照顾好阿年,我得照顾好她。”
……
“噩梦是永无止境的。”姜格抓着裙角,站在冰冷的石阶上,她望着黄映几个的背影,语调随着她单薄的身体,渐渐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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