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蒋乘风还是稳住了心神，只是不屑道：“那又如何，牺牲我一人，换得蒋家称霸江南省，何乐而不为？”
“那你就没想过，你死以后蒋家又会如何？”苏铁笑着道。
“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蒋乘风将握着龙头拐杖的右手松开，轻轻拍了拍大衣上的落雪，脸上表情极为悠然。
见状，苏铁没有再去反驳，只是摇摇头，默然不语。
他知道，既然蒋乘风已经认定自己的那套思维方式，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对方。
蒋乘风也没在意，而是重新将手放回拐杖上，接着再次将苏铁注视了一眼，忽然沉声道：“苏先生，说句不客气的话，老夫活了大半辈子，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事，什么天道不天道，老夫就是天道。”
“是吗？”苏铁笑了笑，语气有些嘲弄。
蒋乘风也不在意，只是摇摇头，冷声道：“敢问苏先生，可知何为天道，我见沈家不思进取，出手将其灭掉，将他祖上留下来的药方发扬光大，难道不是天道？”
“蒋老先生，若是有一天，也有人抱着这样的想法，将你蒋家灭掉，是否也是顺应天道？”苏铁反问道。
蒋乘风眉头一皱，他想反驳，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冷哼道：“可惜现在的天道是，能灭掉我蒋家的那个人根本不存在，或者说，至少十年二十年之内，是不可能存在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将苏铁深深的注视了一眼，随即才转身回到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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