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凝一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墙上长身而立之人恍若天外来客。
但等她细细一看,方知自己并未眼花,那人,是真真实实站在那里的。
彼时她正坐在秋千上,披了件绯色的外氅,沐着难得的好月色,在看到来人之后慢慢止住了摇晃的姿态,双足落回地面,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人。
孟临宵依旧穿着他那件月色的大氅,原本那大氅就又厚又长寻常人是难以驾驭的,沈玉凝上次被裹在里头的时候感觉像拥了条被褥。
但穿在这位衔月宗主的身上却又恰到好处的提领起来,使他的身姿劲拔而不雄壮,秀丽而不清翟。
属于京城的矜贵和江湖的潇洒揉于一身,沈玉凝忽的忆起在无垢山庄初见他时的错愕。
他从始至终一直未变,变的,是自己罢了……
「孟宗主驾到,有何贵干?若是还想来劝服我们父女二人,我请你不必白费心思。」
对方没有回答,沈玉凝抓紧了秋千的绳索,又没好气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来了又不说话,那你还不如不来!」
话音刚落,那墙上的人便飞身而下,轻功裹挟的劲风吹动她的衣发,她倒抽一口冷气的同时,秋千上的手已被对方一把覆住。
抬头,二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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