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目光沉冷的看向眼前这个男人,这是他的父亲,在京城的时候常被士族门阀戏称鲁莽的武夫。
然而,哪有一个鲁莽的武夫能势起袭京,问鼎皇位,还能在叛离朝廷之后全身而退。
「你不能动她。」孟棠站起身来,眸光再平静不过,但看孟朝暮的眼神却十分冰冷:「你休想动她。」
「啧!」孟朝暮在儿子充满威压的眼神下反而笑了起来:「你对这姑娘到底是怎样的心思?若你无意,我动她又何妨?若你有心,既是一家人,我自不会动她。」
「我会再去劝她。」
「那就再好不过。」
目送儿子出门,孟朝暮依旧笑盈盈的,看长子正看着自己,连忙说道:「喝茶,喝茶啊,你这一路回来可还太平?」
「君北这两年哪里不太平?」孟隽饮茶:「父亲威震四方,北边的***也不敢擅动,今年冬天应该能老实一些。」
「那是你的功劳啊,」他又笑道:「你坐镇东北军中,棠儿又收服了江湖势力,为父有你们两个好儿子真可谓高枕无忧!」
孟隽蹙眉,却有些不悦:「放眼整个天下,起兵者众,但唯有父亲,唯有我孟家堪与朝廷一战,他们,都是些虾兵蟹将而已!可孩儿就不明白了,这样占尽天时的好机会,为何父亲还要……」
「对了,听闻云襄王来了君北,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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