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妻子跪在门前求我,我不开门,他又破门来求,我还是拒绝。我还记得那日,他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尘埃了,身上是血,脸上是泪……他求我,他说他愿把命给我,凭我剖心挖肝,炼药制丹,只求能救回娇娇一命,他的妻子,闺名唤作娇娇。」
短短几句话,叫沈玉凝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直跳,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那日的画面,也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那样衿贵自负的男人如何将自己打入尘埃。
他是大将军孟朝暮的儿子,放眼京城,贵胄无两,平日里如何的风光无限,求人时就如何的卑微***。
「你……你为何不救?
」她眨眨眼皮,方意识到眼睑酸涩:「还是说,人,已经没的救了?连你也没办法?」
「有人不让我救,墨阁虽不让我杀人,但救与不救,却是我的自由。」
「谁不让你救?」
「这世间,能说动我的,没几个人。」
他似乎不想多说,沈玉凝便也不再逼问,想起孟棠在厅中所言,他对墨茴心有怨怼也十分正常。
「再后来,他得了那浑身疼的隐疾,孟朝暮来找我去救他,我虽对这疑难杂症感兴趣,但更多却是对他心怀愧疚。不曾想,他却不让我救,宁愿一人疼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宁愿生不如死,也还是不让我救,与其说他固执,倒不如说他偏执。」
「他就是这种人……」沈盟主心杂陈:「他的妻,是他的软肋,若当初他的妻子没有死,他兴许也不会建衔月宗,也不会入江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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