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是被人刺杀而亡。」
「……」
所以,她为什么要委婉?!
孟棠忆起那日种种又再次痛苦的闭上眼睛,这些年,娇娇死在他怀里的画面在他眼前上演过无数次,他以为这一切会像他畏疼的隐疾一样终会淡去。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一个稍微有几分像娇娇的人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那曾经的种种又会剖开他结痂的伤口,捅进利刃,再掏出血红的烂肉。
「那些刺客是冲着我来的,原本他们以为娇娇和我一起,但那日我们分开了。若我在我兴许能护她,若我护不得,我定也会死在她的前面,但我偏偏不在,她便因我而死,是我害了她……」
沈玉凝微微沉默,孟棠对亡妻的思念来自他对旧爱的似海深情,也来自于那日无法护下心爱之人的愧疚。
大多数时间他能接受爱人已逝的事实,但当这份愧疚无法救赎的时候,他宁愿相信那人依旧尚在人世。
他用爱和愧疚编织了樊笼,化为一种名为隐疾的东西将自己困锁其中,还要用疼痛来时刻提醒自己。
他害死了至爱之人……
庙外雨声渐小,不知是不是要停了,明明已经是后半夜了,沈玉凝却没有丝毫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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