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吗?世子,」沈玉凝补充道:「王爷知道你做梦都想攻入京城,知道你是除了他之外最想找到先帝太子的人,但你和他不同,他想匡扶皇室,你却想取而代之!」
孟隽眼底的悲伤慢慢褪去,他逐渐将唇瓣抿紧,却是一言不发。
沈玉凝又道:「所以王爷才想到
用这一招逼你现身,他在等你出现,等你杀死先帝太子!」
「我确实和父亲理念不合……」孟隽喃喃说道:「当年顺安王被发配君北,在此地如丧家之犬,连庄户上的工头都能对他唾弃嘲讽,他像狗一样生,又像猪一般唯唯诺诺乞讨一口饭食,是我爹,将他从泥尘之中拉了出来,又将他送上那至高之位,可他做了什么?他欲要将我孟家斩尽杀绝!」
他说着,又一把拽住弟弟的手臂:「临宵!你这么快就忘了丧妻之痛?你将丧妻之痛怪在父亲身上,可真正的刽子手却是那皇位上的岁安王赵英!」
「娇娇的死,另有隐情。」
「是吗?那吾妻之死,谁来告诉我另有隐情?」孟隽又冷笑道:「可恨父亲经历了这许多还是执迷不悟,他挖空心思的想着!琢磨着!念叨着!先帝一定还有骨血尚在人世!他要将先帝的儿子送到皇位之上,他说,他能辅佐一个岁安王,就一定还能辅佐一个先帝太子!他说,哪怕那先帝太子要诛他九族也没关系!只要这四方安定海晏河清!可是父亲!他糊涂!糊涂!」
最后那几个字,他几乎是咬出了牙龈里的鲜血,脸上青筋暴突,涨红一片,怒不可遏!
「为何要将天下的安定,百姓的生死交到一个不明不识之人的手上!为何!凭什么!就因为那人姓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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