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孝子!」
他扬起铁棍刚要去打人,孟隽却一把将铁棍抓了个结实。
此时此刻孟朝暮才发现,虽然自己常年身处军中和年轻人厮混在一处,一起训练,一起跑马,总觉得与他们无异,但当他真正看向自己的儿子,自己那个已经可以指挥兵马与***为战的儿子时,他第一次觉得自老了。
孟隽的眼底是被风雪刻上的磨痕,而他的眼角,甚至还出现的细细的纹络。
上次这样仔细看他还是在京城的时候,他那张年轻而又青涩的脸上布满泪痕,他说:「为什么,父亲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离开京城的代价会抵上吾妻的性命!为什么啊父亲!」
「父亲,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您动辄对我打骂的脾气最好收一收。」
他趁孟朝暮晃神的功夫将铁棍从他手上取了下来,又淡淡说道:「我倒是忘了,您教孩子的方式一直没变,从小到大,挨打的是我,纵容的却是临宵。」
他笑了笑,转身离开。
孟朝暮略有些恍惚,他细细品味着儿子的这句话,也慢慢在记忆中翻出一些久远的事情。
没错,他好像真的从未打过他的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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