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隽的身体好像要被摔散了一般,他用力摇了摇头,却觉得一阵头重脚轻,几次没能成功从地上爬起来。
等他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时候,白禹早就已经不见。
「他真打算把自己变成一个疯子吗!」拍拍头,孟隽又活动了一下腿脚,前段时间才在弟弟的手上受过伤,现在又遭这么一下,一把老骨头似乎真有点撑不住了。
原本还在和白禹赌气,并不打算听从他的话去给沈玉凝找太医,但思前想后,于情,沈玉凝是他的弟妹,杀了父亲弟弟已经不能原谅他,若再杀了弟妹,弟弟必然要将他碎尸万段。
于理,有沈玉凝在手,就算白禹刺杀太子失败他也有谈判的筹码。
于是便召了部下去找太医,没想到宫中真有没来得及逃出去的太医。
当他带太医去见沈玉凝的时候,便见她正坐在地上端详着一枚金簪,白禹满脸是血,她身上却没有血渍,看不出是哪里受伤。
「你怎么样?伤了何处?」
沈玉凝听到这个声音抬头看向来人,峨眉微蹙:「手腕断了。」
孟隽原本已经做好被她怼的准备,却没想到她能回答的这么平静,便让太医为她查看。
在太医查看包扎的过程中,她虽然痛的面目扭曲却依旧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隐忍的,固执的,一边看太医包扎,一边死死攥紧另一只手上的簪子,直到骨结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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