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删了真的好吗?」
「我认为如果事情就是这样了,照片就只是让人在之後觉得难过跟讽刺的东西。」说完,却还是好一阵子都没有动静。最後杨恩忖把眼镜摘下来,r0u了r0u满是疲态的脸。
戴乐翔笑了。他知道,回忆让人痛苦,割舍回忆也是。
「知道吗?我已经好几次有那样的感觉了,像是事情像是已经糟糕到极致,明天却还是会到来。凌晨惊醒时,花了好久的时间在床上思考很久今天要怎麽过下去。」他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刚发生的事,「那个家伙一直都不晓得,直接让这份关系坏到彻底对我来说是最轻松的,他却偏要那样,鬼才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办。」
「你会难过吗?」
「难过?不像,有时候我觉得这些破事应该够我大哭一场了,结果我还是哭不出来,只会让那些感受挤压其他的行为,再让我变成一个更不好的人而已……你上次哭是什麽时候?」
杨恩忖沉默片刻,走来床边时才回答。
「我妈妈过世的时候。」
人是如此无药可救呢。戴乐翔吐了口气。
「这样啊,我甚至已经忘记我上一次是什麽时候了。」若有人说他冷血,他大概没办法否认,「但是那个人说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麽都不担心,又很坚强的样子,实在太荒谬了,会哭也会笑的人,才是真的坚强,我真不知道我算什麽。」
看着杨恩忖安静的背影,戴乐翔翻身过去,拉着他的手,直到他也转身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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