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那一眼,加百列就能寒凉地确定:他和他不是同一类人。
有些人毫不刻意也锋芒毕露、有些人兢兢业业仍如履薄冰。
当时的加百列纵使只有七岁,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属於後者。
这个名叫「路西法」的男生……太耀眼了。
他的存在本身,就像是在提醒加百列,他所无法拥有的一切:夥伴、自由……
快乐。
加百列突然觉得心里出现一GU莫名其妙的酸涩。他赫然觉得今天的天气很糟、这座公园很无趣、绘画很愚蠢……这种感觉来势汹汹又不请自来,就像在加百列眼前挂上某种会让所有事物都黯然失sE的滤镜。
而在这一片黑白中,只有一个人的身影还是那麽耀眼。
事实上,太耀眼了,加百列只觉得自己被灼伤。
所以,明明离约定好的宵禁时间还有很久,他仍然别过视线,连招呼都不打便头也不回地离开足球场,回到除了压迫只剩空洞的「家」。
要说他懦弱也好、说他酸葡萄心理也罢。但是,至少那是第一次,加百列那总是平静得有点冷漠、丝毫没有波澜的心中,总算激起了一点涟漪,替他带来了一点对现状的不满和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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