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巍不语,一双漆黑中夹杂着红光的眸子冷沉沉地俯视她。
“你的君子礼仪、孝悌品德都读到狗肚子里了?!竟连圣上都惊动了!我看你是魔怔了!!你以为你在京中就能一手遮天?!你不要命,连我这个亲娘的命也不要了?!”杨老夫人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手上的拐杖直直戳着他的心口。
杨巍不为所动,站在原地立得笔直,只是同一旁不敢离去的谨言机械般再次说出两个字:“去找!”
五日水米未进,他的嗓子已g哑到极限,话音如在粗粝的磨石上滚了一遭,再不复如冰泉般的清朗。
杨老夫人望着他,望着这个倔得和自己如出一撤的儿子,本是B0发的怒意如被细雨浇灭的火堆,逐渐熄冷,身上的气力也仿佛顷刻间被cH0U走了一般。
她拿开抵在他x口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垂了眼,薄薄的嘴皮动了动,“……城南永康坊汇贤街三十二号宁乐巷。”
他的眼神动了动,那一刻,他仿佛被注入了一道灿亮的光,整个人霎时从Si气沉沉中活了过来。他顾不得其他,迈步越过杨老夫人,脚步匆匆就要往外走,苍老的声音却接着落下。
“不过,她已不在了,她——不见了。”
男人足下顿了顿,紧接着用他从前最看不起的失礼姿态跌足狂奔。
在永乐巷前下马的时候,杨巍踉跄了一下,很快便稳住了,黑sE皂靴将巷子前的雪地踏出深浅不一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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