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巍抬手,疲倦地捏了捏眉心,谨言立马机灵地上前,把温热的茶水递到他手上。自从他家大人心心念念的那nV子消失后,他家大人眼中就只有朝堂政事和寻她,时常在中书省一待便是七八天,一年里回杨府的日子屈指可数,不是在处理政事,便是在翻奇闻异事的书籍。
“还有何事?”杨巍抿了口茶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嗓音淡淡。
本该还有一件政事要汇报的谨言望着他掩不了疲倦的面容,把到了嘴边的话压了下去,觉着那也不是何等要紧的大事,让他家大人今日先歇一会罢。
“并无,大人好生歇息。”
他的话刚落下,杨巍便道:“季青如何了?算算日子,他的信也该到了。”
谨言暗叹一声,只好把一封薄信从那叠公文中cH0U出来,“季大人在赴任路上寄来的信已经到了。”
杨巍微微点头,“念罢。”
谨言把信上的蜡印拆开,展开那封略显短促的信,清声念道:“杨先生:敬祝安好,青已至徽州,不日便将抵金陵。路上听闻金陵有一nV,善农耕器械改进之术,深得乡亲百姓推崇信赖。余深觉甚奇,yu拜访之,以讨农耕之便……”
“啪——”羊毫的木质笔杆掉落在檀木桌案上,发出突兀而沉闷的声响,正在念着信的谨言一怔,抬眼去看他,却发现杨巍正神情呆怔地盯着他手中的信,眼神直愣愣地。
谨言被他的神sE惊到,杨巍的情绪一直是不露声sE的,在那人离开后的这几年尤甚,身为辅佐幼帝的丞相,平衡朝堂各方势力的同时还要处理各地民生政事,这么多年来,几乎没什么事能让他失sE……除了事关那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