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等他回答,自顾自问道:“你为什么发现了我不是冯初蕾?我明明将她的习惯生平Ai好记得滚瓜烂熟,就连表情都模仿得连原先呆在冯初蕾身边的老嬷嬷都看不出来!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他放下了手中奏报,冷然道:“你最疏漏之处便是想方设法地让孤和王妃和离。”
此话一出,陈初婉脸上的表情转为不可置信,“就算你看出我的意图,但我若真是冯初蕾,你以为她能容得下你续娶的新王妃?”
他好似真的要让她做个明白鬼,难得说了一大段长话:“如果真的是她,她虽然娇蛮,但她也很良善,又是眼里r0u不下沙子的X格。如果知道孤已再娶,她会想法设法让孤放她走,再也不会来寻孤。”
所以在她三番两次寻他强调自己不会做妾,暗示他休妻时,她就已经露了馅。她一直在回想自己的破绽,却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是这个!所以在俞氏和姜绍钧和离时,她还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成功蒙过了姜绍钧,从而给二皇子递了消息。
他面上有怀念之sE一闪而过,却没了那些沉重难卸的执念,“一个人的字迹、绣法、琴艺、神态都可以模仿,唯有X格,总会露出端倪。”
侍从已经把她拽起来,托着往外走,陈初婉脸上不甘之sE越见浓烈,逐渐转成疯狂,她用已经沙哑的嗓音高声问:“但就算如此,我也是这世上和冯初蕾最相近的人了。你为何不像二皇子说的那样,糊涂一点,装作我就是冯初蕾不就好了?!你对冯初蕾的深情果然都是假的!”
陈初婉已经被怒意凌然的侍从粗鲁地拽到了院子里,她声嘶力竭的嘶吼却依然回荡在书房上空。
姜绍钧独自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摩挲着袖子澜边上针线细密的竹叶刺绣,这件外袍还是她为他做的,当初被他随手扔在杂物室里落灰,她离开了他才又去翻了出来。
他声线低哑如同喃喃自语,“孤确实十分Ai初蕾,当她离世的时候,也曾痛得想和她一起去了。”只是,这巨大的创口经年累月生了脓疮,将他折磨得行尸走r0U般生不如Si。
后来,是她,挑破了生了脓的暗疮,逐渐治愈了他的伤口,一点点填上了那块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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