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婴感觉自己心头压了什么沉甸甸的东西,持续往下坠。很奇怪,一般来说,听到兄长想成亲,不该是这种糟糕的反应。
“是哪家的nV子?”沈知婴勉强摆出好奇神sE,“竟然能搅得圣人动凡心,这也太厉害了。我总以为阿兄这辈子都清心寡yu了呢……啊,说起来,外面聊起阿兄的终身大事,还总提起我呢,说咱俩很是相配,无论门楣还是容貌才学……每次听到都觉得很有意思……”
他变得异常话痨。
嘴里的话越说越欢快,后来便嘻嘻哈哈笑起来。可这笑容对上闻阙沉静的眉眼,就又显得僵y刻意。
握着茶盏的右手,指甲焦躁地滑动着。
“阿嘤。”
闻阙按住了沈知婴制造噪音的右手,“我心悦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知婴猛地甩开闻阙的手,站起来胡乱叫嚷,“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今天耳朵生病了!”
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警惕又愤怒地瞪着闻阙:“你回去!回丞相府!如果很闲的话,就把那个嘴贱的国师拖出来,让他g点儿好事,放我一条生路!你说过要帮我恢复男儿身的!再不抓紧时候晏晏就要被她爹随便嫁出去了!”
闻阙手指根根蜷起,薄唇抿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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