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走了程无荣,又过片刻,阿蘅端着铜盆和帕子进来,跪坐在床前唤道:“娘子。”
姜晏眼睫动了动,发出个含糊的单音。
如今的阿蘅总算机灵许多,无需吩咐也知晓该做什么。拧了Sh帕子,小心翼翼掀开姜晏胡乱裹在腰间的薄被,探进腿心擦拭。然后是x背,腰腿,碰到左膝处的淤青,不觉停顿。
“何处磕到了?”话刚出口,阿蘅后知后觉咬住嘴唇,意识到自己问得逾越,“婢子……婢子去取消肿的药膏。”
姜晏露出讥嘲似的浅笑,懒懒道:“没什么,季桓弄的。他与我吵了一架。”
阿蘅睁大了眼睛,几乎忘却思考:“他对娘子动手了?他竟敢……”
姜晏吃吃笑起来,笑得肩膀直抖,眼尾全是晶莹的光。阿蘅疑心这是泪,细看却寻不见Sh润的痕迹。
“阿蘅。”姜晏伸出雪似的胳膊,Ai怜地抚m0阿蘅的脸,“阿蘅,你怎么这么好?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世上还有没有人b你更关心我。”
阿蘅听得难过。
“大夫人……还有大夫人呢。她定然要b任何人都牵挂娘子过得好不好。”
见姜晏陷入沉默,她放轻声音,“所以,就算季郎君与娘子闹得生分了,娘子也不必欺负自己,与程无荣这等不上台面的人一起玩。”
用“欺负”代替“作践”,将“鬼混”说成“玩”,实在是太过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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