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望着石榴树,清淡的眉眼显出几分恍惚来。
“蝉奴。”他开口,“你如何看待我大兄殉城之举?”
宿成玉的长兄宿成德,是为Y山郡守。十一年前,Y山疫病饥荒肆nVe,为控制局势,宿成德封城屠城,自绝于Y山。
这件事,是宿氏倾颓的契机,间接导致了右相宿永丰的Si亡。
蝉奴跪坐在地,俯首回答:“郡守大人是蝉奴的救命恩人。”
“是,你说过的。国师于俞县建金乌塔,以活人祭祀,平疫病祸乱。”宿成玉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八字纯Y的幼童……以及八字纯yAn的少年。大兄一时慈悲,放走逃命的你。他向来如此,在细枝末节的小事上揪扯不清。”
蝉奴无法接话。
“我也是这样的。”宿成玉的声音低了下去。“毕竟我和他一样,都由父亲教导长大。”
“父亲常说,做人要心怀大德,有悲悯之心,刚决手段。要与宗族共荣辱,要高洁如明月,但也不惧代价,不畏苦难。”
说完这句,他沉默半晌,“父亲希望我成为这样的人。这是他对我最后的期愿。”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努力。”
“在典籍书册里找先贤,在大熹的庙堂找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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