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婴冒雨赶来,竟是连姜晏的尸骸也没瞧见。
他在W臭呛人的土堡里站了很久,呆愣愣地凝视着地面与墙壁扭曲的灰痕。
自从姜晏嫁作人妇,短短一年左右的时间,沈知婴变得更加善忘。他记不清幼年的欢笑与玩闹,也想不起那些怀抱着旖旎别扭情愫的过往。甚至连姜晏的脸,也被时光碾成薄薄的纸片。
可是,就在这个秋雨连绵的清晨。
对于宿成玉的厌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姜晏的名字,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反反复复在他的心窝里搅。
“疼……”
沈知婴弓起脊背,手指SiSi抓住心口,迷茫呢喃,“疼……”
被最喜欢的人活生生烧Si,一定很疼罢。
她向来是吃不了苦的,稍微受点儿委屈就要发脾气。捏捏脸蛋,都能留下红印子。
沈知婴还是想不起姜晏的容颜。他的记忆是破烂的棉絮,一块一块的,刺骨的寒风从缝隙间钻进来,呜呜咽咽地盘踞了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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