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成玉呢?
也就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啊。
这般年岁的少年,就算存着攀附侯府的心思,怎能看清政局提前押注三皇子,谋划未来之事?他丧父失兄,门庭冷落,昔日父亲的亲朋僚属都已疏远,只剩寥寥数人感念旧情,愿意帮衬一二。莫非有谁做了宿成玉的幕僚门客,伯乐尊师,早早献策要他利用侯府向三皇子投诚,借机东山再起?
又或者,结交三皇子,是宿成玉自己的决定?
那他什么时候结交的?什么时候投诚的?
是得了侯府恩情,与她姜晏来往甚密之时,还是……更早?早于建明十年的生辰宴?
姜晏越想越冷,连牙齿都在打架。她听不见阿蘅的呼喊,也感受不到雨水的击打,赶过来的朱鹭撑了把伞替她遮挡,被推开。
“……离我远点。”
姜晏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说出声。也许朱鹭没有听清,所以坚持撑伞跟随,送她走进花草簇拥的暖阁。
扑面而来的热气,熏烤姜晏的眼。
她看见了沈知婴。这假作nV儿装扮的年轻郎君,今日依旧穿着月白的深衣,纤长的手指拢着热气腾腾的茶盏。清丽出尘的容颜,笼罩着浅淡的病气与忧愁,常人看一眼都会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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