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猫放在小榻上,也不顾血泥弄脏锦被棉褥。
没一会儿,披头散发浑身带着水汽的程无荣进来了,表情格外一言难尽:“你着急催我过来……就是为了一只野猫?”
姜晏不耐烦:“快点,看看怎么治。”
程无荣无语凝噎。
“唉,这也不是什么急事儿啊,我正沐浴呢,澡豆还没搓完,头发起沫儿,顾不得擦就赶紧往这儿走。早知如此,我便收拾齐整……”
唠叨归唠叨,他坐在榻前,仔细翻检花狸的皮毛和四肢,捏骨头抠嘴巴,眼睛耳朵也都没放过。
姜晏蹲坐在旁边,双臂抱着腿,视线紧紧盯住程无荣:“怎样?”
“不怎样。”程无荣回答得漫不经心,支使门外站着的朱鹭进来帮忙,“你按着它的腿和脑袋,别叫它动。”
随后,他动作利索地给猫喂了药,清洗伤口,敷膏包扎。
“不是什么严重的伤。”见姜晏眼巴巴地等,程无荣解释,“趾骨被砍了一截,以后指甲怕是长不出来了,但是能站能走。跑啊跳的,就别想了,如果恢复得不好,恐怕会变成跛子。”
姜晏:“这还叫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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