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季桓身上感觉到一种糟糕病态的威胁力,大脑开始疯狂警告。与此同时,焦躁愠怒的情绪无声无息滋长蔓延。
“你怎么了?”
她再次问。
季桓发出轻微的叹息。
“我去探监那次,父亲讲了件很有意思的事。”
他用近乎平静的语调概括了最后一次交谈的内容。汹涌的回忆如同泛着霉味儿的cHa0水,接连不断拍打而来,他仿佛看见了季慎之枯瘦而伤痕累累的手,听见了季慎之沉且黏滞的话语,那是曾带领他长大的严父,也许生前二人没有多少温情脉脉的交际,但最终,季慎之选择用Si亡填平他坎坷的仕途,用枯骨托举他继续向上爬。
哪怕季桓并不愿意。
他本可以活得更散漫恣意,更游刃有余。灭顶的劫难打碎了一切,也包括曾经的自己,于是他四分五裂地重新站起来,清醒冰冷地审视这个世界。
审视怀中擅长欺骗的少nV。
“晏晏。”
季桓问,“你利用我,利用季家,来给宿六铺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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